我娘是嫡母的陪嫁婢女,后来做了妾室,一辈子为奴为婢,我生为庶女,名义上是小姐,实则是嫡妹奴仆。
嫡妹天性娇纵,稍有不如意便对我肆意虐待。大娘子善妒,父亲又惧内,我和小娘在夹缝中生存,连这府上最次等的下人都不如。
为了要伺候嫡妹,我即便到了议亲的年纪仍被嫡母压着庚帖不放,她表面说是要为我好好选一门亲事,实则是为了留我给嫡妹试嫁。
试嫁是京中贵族习俗,贵女嫁人前,父母担心未来夫婿身有隐疾,或是缺乏人品才干,往往要送一试嫁女与其共居半月。
试嫁女未婚便先破身,地位比通房还要低贱,不仅婆家轻贱,也多被世人唾弃。
我小娘自己身为妾室,为奴做婢,一生卑微,自然不愿我重蹈覆辙。
于是带我请安时,跪在大娘子脚边求她放过。
不想被她一记窝心脚踹在胸口:“贱婢子!你不过是我的陪嫁丫头,抬举做了妾室,你女儿能给如烟做试嫁女,也算看得起她!”
小娘被踹得倒地吐血,我也顾不得了,跪爬着去她脚边,开口求饶:“大娘子息怒,如蕴愿意终生为婢,伺候嫡妹,不敢奢想嫁入公府!”
“不想试嫁,难不成想做贵妾?”嫡妹端坐在上首,不屑地冷哼一声:“凭你也配?苏如蕴,你母亲卑贱,你也是天生的***胚子!”
骂我可以,三番两次辱我小娘,我实在不能忍,跪在地上颤声反驳嫡妹:“妹妹,小娘她毕竟是你庶母,你怎可……”
啪!话未说完,右脸重重挨了一记耳光,耳朵失聪似的长鸣着。
我捱了半晌才回过头去,嫡妹对准我左脸,又是一记耳光,直把我打倒在地。
双颊痛感未消,便被嫡妹薅着头发与她平视。
她秀致美丽的面庞上满是刻毒,咬牙切齿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小,小姐。”我双颊浮肿,口齿不清道。
“老爷到!”见有人挑帘走进屋内,嫡妹立刻放开我,换了一副表情娇娇软软道:“爹爹。”
父亲像是没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小娘,直直迈了过去,路过我时,倒是也注意到我脸上的伤,问嫡母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还是试嫁的事,”嫡母笑道:“蕴儿心气高,连公府贵妾也不愿做,烟儿有气劝了她几句,姐妹间便吵嘴闹了闹,谁知赵小娘竟气得晕过去了。”
颠倒黑白!我含泪抬头,本想同父亲解释,可见他满眼心疼地拉起了嫡妹的手:“烟儿也是,怎么就动手了?让爹爹看看,手肿了没有。”
我脸上十道浮凸的鲜红掌痕他看不见,嫡妹的手心不过略略红了一点,他却心疼至极。
到嘴边的解释,我只能含泪吞回去,父亲的心,从来都是偏的。
“来人。”父亲像是终于想起了我们母女,扬声向外间道:“把赵姨娘抬出去!”
小娘身子本就弱,被嫡母踹得吐血后,她又百般地克扣药物,不许郎中医治,小娘病情一日严重过一日。
这天,眼见小娘烧得厉害,已经开始说胡话,我跪在父亲书房外求了一天,希望他能找来大夫为小娘诊治,却始终没能见到他一面。
他们一家三口在暖阁内谈笑风生,和乐融融,我跪在一窗之隔的院中,冰冷的雪水融化在膝下,渗进单薄的里裤,刀割似的疼,不止是膝盖,脸上身上都冻得如同***,身冷心更冷。
不多时嫡母挑帘出来,见我跪在院中,倒并不意外,边嗑瓜子边闲闲问道:“赵姨娘身子可好?”
我抬起头,嘴唇被冻得乌紫,央求话音也颤抖:“小娘她高烧不退,恐有性命之忧,求大娘子可怜,派医诊治吧!”
嫡妹这时也手捧暖炉钻出了房门,笑吟吟道:“姐姐不是自恃风骨奇高,不愿试嫁吗?怎么今日巴儿狗似的跪在这里?”
我不顾尊严,把头重重磕向地面,求道:“大娘子,小姐开恩,小娘病势沉重,如不医治,怕活不了几日了。”
“救她也可,”大娘子望向阶下的我,面上带笑道:“只要你愿替烟儿试嫁,何愁赵姨娘的病不好?”
我万般无助地望向房内,房内灯火明亮,父亲的剪影投在窗上,可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露面,更没有为我说一句话。
看来试嫁,也是他的意思。
我绝望地闭上眼睛,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应下了。
于是隔日浑浑噩噩地被装扮一番,趁夜被送去了国公府。
在国公府上那几日,我谨遵嫡母吩咐,乖乖做一只不说话的提线木偶。
不论公爷问我什么,同我讲什么,我都不能回应,我唯一的作用,便是替嫡妹试出这个男人是否有隐疾恶习,脾性是否温良。
公爷人极温柔,可每每与他一起,我都抓紧床单,强自忍耐才不流泪,如果不是为了小娘安危,我绝不会这样没名没分地与人苟合。
半月已过,试婚完毕,我拖着纯洁不再的身子被接回家中。
本以为能见到安然无恙的小娘,没想到却被嫡母告知,我出府那日,小娘便已活活病死,临死前,还一直念着我的名字。
我恨极了嫡母,拔下头上簪子便要和她拼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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